微凉的晨露,沾湿黑礼服,石板路有雾,父在低诉无奈的觉悟,只能更残酷,一切都为了,通往圣堂的路
每天我都低着头,轻声用英语祷告。
破旧的教堂里除了我,就不再有别人。
腐锈的铁架上是早已凝固的血,墙上沾满灰尘的圣母玛丽亚微笑的看着它,笑容是那么慈爱,慈爱到我都不忍去看。
教堂外一辆暂新的黑色轿车静静的停滞着,和周围阴暗肮脏的环境显得格外不协和。
三个黑人保镖站在教堂前,用锐利的目光打量任何可能藏身的地方。
我站起,缓步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。
老管风琴在角落,默默注视着我孤单的背影。
没有人愿意奏响它,聆听曾经为死亡伴奏的乐曲。
石板路上稀薄的雾,湿润我枯竭的绿色眼眸,仿佛想进入我的灵魂深处,寻找幼时的纯真。
“你……你究竟是谁?”他死前惊恐绝望的表情,对我而言,却是一种深沉的安慰,它滋润着我已经麻木的表情,逼迫它露出微笑。
我冷笑了,习惯与顺从的冷笑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海尔,藤原海尔。”
他的眼睛没有闭上,还没有哭泣,就已经死去。
子弹的金壳躺在地上,上面是轻柔的硝烟。
我转过身,冰冷的命令保镖:“将他的尸体,投进莱茵河。”
窗外,一片枯叶落在地上,悄无声息。
窗内,我取下第六个十字,十字项坠。
我将手中的箱子扔出窗外,锁坏了,浅绿色的钞票撒了一地。
莱茵河,父亲之河。
只剩最后一个目标了……
我经常坐在窗边,看庭院里的花落花开。
这时候,我会忘记一切,只想着这短暂的宁静和爱。
她坐在我身边,和我一起看。
她温柔的跑到庭院里,拾起落花,然后又跑到窗前,将落花放在我的掌心。
她看着我微笑,笑容像舒展的阳光。
唯一遗憾的,就是这种明媚的阳光,却始终没有照到我的内心深处,没有唤起我真正的良知和单纯的天性。
我向她微笑,她温柔的吻我。
即使没有照射到我的内心深处,她仍然是我的阳光,我永远的阳光。
吹不散的雾,隐没了意图,谁轻柔踱步停住还来不及哭,穿过的子弹就带走温度
似乎伦敦永远都是雾都。
无法吹散,只能任由它们的你的面前飘摇,模糊的人影,已在近处。
“您叫我来究竟有……有什么事?”他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了结一些陈年往事。”我扣动了板机。
他很干脆的倒在地上。
我走到他面前,取下第七个十字,我心中的十字。
突然,他睁开眼睛,捡起地上的枪。
“糟了!”我急忙往后退,可是已经迟了。
子弹迅速穿过我的胸,他满意的微笑,随即被一个保镖杀死。
闭眼的瞬间,我看到她温柔的对我笑,笑容像舒展的阳光。
等我醒来的时候,我看见她躺在我身边睡着,表情忧郁。
她,是在为我担心吗?
我环视四周,床边的小桌上放着几束淡红色的玫瑰和康仍馨,还有一些水果,一个年轻的日本护士欣喜的说:“您醒了!”
我点点头,冷冷的说:“小姐,小声些,我不想吵醒她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她换上一幅严肃的表情,用略带嫉妒的目光看着静。
在她离去后,我转头看着静。
她脸上的忧郁消失了。
她睁开眼睛,黑中透蓝的眼睛闪耀着愉悦的光芒。
我微笑了,让她躺在我的胸前,倾听着我的心跳,用那种平稳的声音告诉她——“我、爱、你。”
“你的伤好了。”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用锐利的目光打量我,他戴着眼镜,手上是翡翠戒指,他就是我的祖父——狄斯。弗里亚。冯。瓦依舒泽耶卡。
“是的。”我木然的回答。
“你应该感到羞愧!连结果一个蠢货都会受伤!”
“是的。”
“好了……我给你一个机会,有助于整个家族的机会……听说你和一个叫乌毓静的中国女孩在一起?”
“……是的。”我并没有惊讶,祖父是个消息灵通的人,我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离开她。我要你娶一个可以让家族势力达到鼎盛的人——苏敏娅。凡。贝尔蒙特。”
“……是的。”我低下头,不带感情的回答。
我来过....
以父之名~我们的回忆~呵呵
太长了,不看